复嫣衍生 | 灯火阑珊（十九）-亡灵序曲（1）王明月x赵灵儿
1、圈地自萌，切勿上升真人，本文基本是在复嫣的基础上，在庆菲角色宇宙中拉郎，有私设
2、发刀预警，虐预警，作者刀片爱好者，可能含有强迫、黑化等艺术加工，提前排雷
3、架构有些类似快穿或者系统文，【虚无】的话有借鉴《钢之炼金术师》
4、目前尚不确定是刀片吃到底，还是结尾给HE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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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世上，从来都是成者神仙败者妖。
但他从不认为自己是妖，也不认为自己是败者。
只是，这世上多得是他想不明白的事情，比如所谓的神仙为何也会消散？他已经不记得自己被困在这里多少年——后来，也说不得算是困了。因为某天，他忽然察觉到了，师姐不在了。
师姐，还有师兄，给自己上了枷锁的那些神仙，他们都消散了。他觉得惊讶，又觉得有些可笑。他们自诩正义，却神堕消散，他们说他是邪恶，他却永存不死。
这是什么道理？
只是这世上却是永远不缺神仙的，新神上界，还是自己见过的那些套路事情，吵吵嚷嚷。他无心再出去，这个世界没有师兄师姐，一切都无趣了起来。或许世界原本就是无趣的，即使师兄师姐仍然活着，也不过是多几个唾弃他的人而已。他们是玉帝王母，自己是人人喊打的妖孽魔头。
真不甘心啊，明明自己的修为法力比他们都高，只因为一个“恶”的罪名，就压得他无法翻身。他们说，只有善才能够赢得真爱，只有爱才能够跨越善恶。只是因为他是“恶”，师兄是“善”，所以师姐主动选择了师兄——“恶”是无法得到爱的。
说来可笑，等师兄师姐都神堕了，他才方然醒悟。原来不是因为自己“恶”，而是因为“恶”，才诞生的自己。所以，他的命运一开始就已经注定，无论如何反抗，都只会是那样的结果。师兄师姐神堕，大抵是因为人界越来越繁荣，欲望兴盛，终究是把正清缴散。
真是个无聊的世界啊。
他站在寂静的山林里，仰望着千万年不变的天空。他自然是可以离开这里的，但他已经不想了。左右哪儿都是一样，左右自己在哪儿都不会受欢迎。他悬浮在半空中，随手去摸一只翠绿的鸟儿。和往常一样，鸟儿惊叫着想要飞走，却被他死死拽住。
真不乖，不过是想摸摸你罢了。
他这么想，皱着眉头摸了摸它油光水滑的羽毛。鸟儿却发出凄厉的惨叫，瑟瑟发抖。他皱了皱眉头，觉得今天的鸟儿分外的吵闹。仔细听了会儿，才发觉吵闹的并不是惨叫的鸟儿，而是隐隐约约的哭声。
一个小女孩在树下哭泣，哭得让他心烦。
他一把扔开飞鸟，那被吓得半死的胖鸟儿立刻扑棱着飞走了。哭声越来越大，他忍不住走了过去，黑雾盘旋氤氲，在她面前站定。
女孩愣了一下，抬起头来。
——真是一双好看的眼睛。
他这么想，他已经很久没见到过这么亮堂的眼睛了。
女孩疑惑的伸出手，触碰了一下前方的黑雾。她想，自己应当感到害怕，可此刻，山林寂静无声，如此显然的反常，倒是让她平静下来。
“你是谁啊？”她的语气像极了在和小动物说话。
他在内心哼了一声，并不想理会。但是小女孩抱着膝盖坐了，像是将他当作路过的小猫小狗，开始倾诉心事。
“他明明说会再见的，但是却一直没有来。逍遥哥哥什么时候才会回来看我呢，他把我送到这里快一年了……”女孩肆无忌惮的将那团黑雾接过来抱进怀里抚摸，像是搓揉着一只小猫咪，“姥姥说，有缘总会相见，但是我们真的有缘吗？我们真的能再相见吗？”
又是这些废话。
他想要抽身离开，女孩却将他抱的更紧了
“真不乖，不过是想摸摸你罢了。”女孩咕哝着，将下巴搁在了他身上。
他想起了方才，此刻的他，像极了方才自己抓住的飞鸟。他这么想，却觉得窝在女孩的怀里很舒服，舒服得让他犯困。再后面，他也记不得她又说了些什么，女孩絮絮叨叨，说的几乎都是相同的事情。她被那个“逍遥哥哥”救了，他说会来看她，他一年了都没来。
他醒来的时候女孩已经不见了。他环顾四周，感到有些意外。他是不需要睡眠的，也不记得自己上次睡着是在什么时候了，但是睡着的感觉很好，醒来后更是神清气爽，让他甚至有些留恋。
于是几天后，当他第二次见到女孩的时候，他毫不犹豫的飘了过去。女孩对他的到来并不惊讶，依然友好的絮叨着无聊琐碎的事情。他也觉得很是安然，似乎千万年的时光里，终于有了片刻闲暇清爽。直到有同一天，女孩揉着怀里的这团黑雾，像是终于反应过来了似的，问道：“可是，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呢？”
他：……
“你看着不像个活物，但抱起来又像是个活物……难道是妖怪吗？但是妖怪都是会害人的。”女孩继续说道，“你看起来不想会害人的样子。”
见他没什么动静，她又道：“我叫赵灵儿，你有名字吗？”
灵儿思考了一会儿，盯着它道：“那，我叫你咪咪好吗？”
他又不是猫！
“我叫王明月。”他回答，把灵儿吓了一大跳。她猝不及防的将他扔了老远，拔腿就跑，没跑几步又被藤蔓绊倒，跌跌撞撞眼看就要滚下山坡。
他叹了口气，朝她飘去。
灵儿已经做好了滚下山坡的准备，却见那团烟雾中伸出一只修长好看的手，那手臂那么白，甚至能看到青色的经脉。
那只手缓缓将她拉了上去。
“以后莫要来这里玩了。”从那团黑雾中传来一个声音，“这里很危险，小姑娘。”
话音刚落，黑雾盘旋而上，消散在了空中。
这次回去，赵灵儿高烧不退，病了好久。姥姥和师父都很担心她，寸步不离的守了她几天几夜。只是病刚好，她便又跑去了树林里。这几日，她已经淡忘了悲伤，淡忘了逍遥哥哥的事情。显然，眼前这迷一般的黑雾让她更有兴趣。只是在树林里走了几天，她却再也没见过这黑雾。
就像是她病糊涂了做的一个梦而已。
傍晚时分开始下雨。她找了个树洞躲着，心想，这个时间，姥姥和师父应该又在着急找她了。其实她每天只有一小部分的时间会来这里坐坐，不为什么，只是想哭而已。自己明明是南诏国的公主，却不能回家。大家都说自己要学好法术，这样日后才能与娘亲相见——但是，她其实知道的，娘亲已经死了，而父王觉得自己和娘亲都是妖怪。
她想哭的，却不敢当着姥姥和师父的面哭。倒不是怕责怪，而是怕她们更伤心。
“没有你也不要紧的。”她伸手去接树洞外的雨水，小声喃喃，“我只是想说说话而已，有人听无人听，都是一样的。”
她的眼泪流下来，再滴落到手上，混进刚才接住的雨水里。
怎么又哭了。
他叹了口气，忍不住现身。大抵是这千百年来实在太无趣，或许这孩子的哭声太惹人厌烦。他这样和自己妥协，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。
女孩讶异的抬起头，看着黑雾里伸出的手，忍不住大声尖叫起来。
王明月：……
真不乖，不过是想摸摸你罢了。
王明月看着她的背影，无奈的把手伸了回来。
尖叫声立刻引来了前来找人的姥姥及灵月宫主，灵儿收声站起，黑雾已经消失不见。
她感到很后悔，在这之后很长时间里，她再也见不到那团黑雾出现。自然，她也不敢和姥姥、师父提起黑雾的事情。只是她每日依然会独自去林中散步，姥姥知道她其实在仙灵岛也不开心，也便随她去了。
一晃便是两三年，这日，她依旧是在林中散步。她站在树下，透过繁茂的树叶见到了挂在空中的月亮。还是白天，月亮却已经出来了。她这么想，脚下不小心踩到一段枯枝，顿时滑倒在地。
手掌上擦出了一串血珠，起初不是很疼，等回过神，才察觉手掌火辣辣的。她来不及反应，眼泪先一颗颗掉落下来。其实她也没那么娇惯，她并不想哭，但是痛苦让她忍不住掉眼泪。
黑雾再次在她面前出现了。他似乎在叹气，却不像之前那样伸出手来安慰她。
她想，他定是觉得上次吓到了她。她想了想，立刻将他扑在了怀里咯咯笑起来。她不过是个十岁孩子，还是小孩子心性，抓住了便不放手，生怕他又跑了。手掌上的血被蹭进黑雾里，紧接着，那血已经不是蹭，而是从伤口钻出，飞快的涌向黑雾。
她愣住了，她从未见过这种事情。而王明月赶忙推开灵儿，灵儿手上的血却像是受到了什么蛊惑，依旧朝他扑面而来。
“女娲！”他震惊了，“你是女娲后人！”
灵儿点点头，姥姥确实和她说，她是女娲后人。
血雾盘旋，将整片黑雾都包裹了进去。灵儿只觉得自己有点冷，她抱着自己哆嗦了一下，一个眩晕就要瘫倒在地。
有人伸手揽住了她。
她抬起头，看到了一双好看的眼睛。这是一个穿着淡黄色长衫的男子，头戴金冠，脚踏云靴，大约二十上下的年纪。他肤色雪白，气质桀骜，眼睛里却又透着懵懂，夹杂着几分委屈。
“王明月？”她问道。
他点点头。已经很久没人叫过他的名字了，直到最后，师姐都不肯叫他的名字。她总是喊他魔头，说他是妖孽。
“呀，你真好看。”她不由自主的叹道。
也从没人说他好看，他的标签只有魔头、魔头，还是tmd魔头。
他的视线落在她的手上，她想说不要紧的，但是他拉过她，往她手上一抹，那血便止住了，连伤口都没有见到。
“你是神仙？”灵儿又问。
他点了点头。
他自然应当是神仙。
“天地处于混沌状态，有盘古生于其间。盘古死后，其精、气、神分化成三位大神，分别为伏羲、神农、女娲。被称为‘三皇’。”他这么说道，像是在和女孩讲故事，“而盘古之心悬于天地之间成为连接天地的纽带，并与天界清气所钟之地连接，因清浊交汇而生“神树”，成为天界生命之源。因天地间生灵太少，三皇分别以不同形式创造生灵。伏羲以神树吸收神界清气所结的果实为躯体，注入自己强大的精力，创造出‘神’。神农以大地土石草木为体，灌注自身气力，创造出‘兽’，女娲以土、水混合，附以自身血液和灵力，用杨柳枝条点化，依自己模样塑造，创造出‘人’。”
“那你是什么神仙呢？”灵儿问道。
“我是创世三神之下的三神之一。”他接着说道，“道生一，一生二，二生三，三生万物。 师兄、师姐和我三个是神界之神的起源，只是他们现在都不在了，只剩下我。”
灵儿也听过姥姥师父与她说起过类似的事情，但是她依旧不是很明白这些神啊怪的。她只记住了，自己要学好法术，将来降妖除魔。
“那为什么他们都不在了，而你还在呢？”灵儿又问。
小孩子都那么喜欢刨根究底的吗？他这么想，却依旧耐着性子回答：“神也不是不死的，特别是我们这种起源之神，越接近起源就越简单，越往下就越复杂。你可以理解成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，我们的组成简单，就像只有一根孤零零的树干，砍了就会死。而后面的神就像是有无数枝桠的树，砍掉一根枝桠还有别的，就不容易死。师兄师姐神堕，是因为信仰他们的人不够多，或者说，这个世上的其他东西过于多了，以至于让他们显得不再重要。”
女孩听得一愣一愣的，她不懂得许多大道理，但是她很喜欢听这种故事似的事情。于是她在树下坐了，专心听他讲。
他已经很久没说过这么多话了，他意外的发现，其实自己似乎有着很强的倾诉欲。当年，即使是师姐斥责他，他也是开心的——总好过不被理睬。
“但是神的死并不是真的消亡，我们来自盘古大帝，最后也会回归盘古大帝——与他一样，成为这个世界的一部分。像师兄师姐他们，他们的神力或许会养育一方沃土，变成山川河流。如果他们修炼出了自己的魂魄，那还有可能和普通人那样再入轮回，或许有朝一日，他们会再次得道成仙，继续下一个轮回。”
她觉得新奇极了，又问道：“魂魄还要修炼？神仙是没有魂魄的吗？”
他点点头：“对，没有。凡人有年岁，有魂魄，有轮回，而神仙‘长生不死’，没有魂魄，也没有轮回。但神仙通过修炼，或者其他机缘，也可以得到魂魄。修炼出魂魄是很难的，你既要是个神，又要有凡人的心。因为只有凡人才能长出魂魄。”
她有点被绕晕了，只问：“那你有吗？”
“我以前没有。”他如实相告。
“那就是现在有了？”灵儿觉得有点奇怪，这魂魄是这么快就能长出来的吗？他为什么忽然有了魂魄？
他不做声，他确实现在有魂魄了，因为她。三皇之血可以赋予起源之神灵魂，现在三皇只剩下女娲留有后人，而起源之神也只剩下他一个。如此机缘巧合，简直像是命中注定。而他并不想告诉灵儿这件事——他才不想让她觉得自己欠了她人情。
再说了，长出灵魂便是拥有凡心，这对神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。所有事物都有它的弱点，女娲族的弱点是生了孩子便会和凡人一样生老病死，且灵魂不入轮回，而是成为圣灵珠的一部分。起源之神的弱点是没有灵魂，容易神堕，如果是被三皇之血赋予的灵魂，则性命便被捏在了人家手里。
也就是说，只要这个小姑娘愿意，她能随时杀了自己。
虽然活着没什么好，但是他还没做好准备死去。
“天要黑了，你该回家了。”他这样岔开了话题。
灵儿显然还没听够，但天确实已经暗了下来，再不回去，姥姥和师父该找她了。她只能叹着气起身，走了几步，又回头道：“那我明天还来找你，你不能不见我啊。”
他随意的点点头，像是在打发人。
“那我叫你阿月，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。”她又轻盈的跳过来，笑靥如花的对他伸出手。
不要，阿月，像个女孩的名字。
他嫌弃的撇过脸，看着女孩灿烂的笑容，最终还是伸出手去。灵儿开心的握了握他的手，他的手很凉，像是天上的月亮。
“快回家吧，不然天真的黑了。”他刮了刮他的鼻子，又幻化成一团黑雾。
“明天，老时间老地方，我等你。”
黑雾逐渐消散，隐进茂密的林中。灵儿环顾四周，只有夕阳和此起彼伏的虫鸣喧闹在她身边。
在仙灵岛的树林里，有一个王明月，这成了她一个人的秘密。此后，她常常来到这里与他见面，听他说那些古老的“故事”。他总会提起自己的师兄师姐，高傲的说自己比他们厉害，眼神里却透露着委屈巴巴的气息。每次看到这种眼神，她总会不由自主的去摸摸他的脑袋。起初他会生气，后来……后来他便习惯了，也就由着她去了。
作为交换，他总爱刮她的鼻子，把她当初孩子。即使一年又一年，她长高了，长大了，已经算得上是一个少女。
她匆忙的跑过山坡，笑着跨过一条溪涧，她提着裙摆穿过荆棘，笑盈盈的喊他的名字。
“我又来看你了。”她说道，“上次的故事，你还没讲完呢。”
“你感兴趣？”王明月从树后走出来。
她狠狠的点了点头，道：“对，七仙女和她们的夫婿，这应当有七个故事，还有最后一个故事你还没讲完呢。”
他忍不住摇头，手上的折扇轻拍她的脑袋：“你才这点年纪的，就听这么多情情爱爱的故事，这样不好。”
“为何不好？”她理直气壮，“你当年不是也喜欢你的师姐吗？情情爱爱怎么就不是好东西了？”
他无言以对，恨自己这般多嘴，竟和小妮子交了底。
“再说……再说我已经快十四了，再过一年我就成年了，是大人了。”她欢乐的说道，脸红扑扑的，“是大人就可以谈情说爱了，到时候，你和我谈情说爱怎么样？”
这出乎意料的话让他难以招架。他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，这才察觉女孩已经长大了，虽然依旧身量娇小，却是不能用孩子来形容了。
“胡说八道些什么，这种事情是可以随便乱说的吗？”他忍不住斥责道，“让你姥姥师父知道了，可该好好罚你！”
她不以为然，眼中满是坦率：“为何不可？我喜欢你，所以才想和你谈情说爱啊。你说了，情爱乃天地自然。”
他不知该如何解释，他想说爱并不是简单的好感和喜欢，就像自己当年对师姐……但她不过是个孩子——大一些的孩子。她不会懂那么多的，他却应该明白。
见他如此，灵儿只得悻悻的换了话题：“我是十四岁生辰你打算送我什么？我知道还早，但是我不想再要月石了，那种发光的石头我已经有三块了……你好好想想吧，反正现在还有半年时间呢。”
她想，实在想不出来，那就把你自己送给我吧，我不嫌弃你是个千万岁的老古董。
王明月却真的认真思考起来。之前送她的月石都是他费心挑选的，每块都长得不一样，发光的颜色也各不相同，到底哪里不好了？
“前些日子，我在东边见到一块奇异的石头，能浮在水上，要不……”
“不要石头！”灵儿气呼呼的跺了跺脚，大声嚷嚷，“阿月，我看你才是块石头！”
她说着，耸着肩气呼呼的走掉了。
他歪着脑袋看着她，忽然挥开折扇笑起来。
灵儿啊灵儿，你什么都不缺，我送你什么都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，是石头还是花，又有什么区别呢？
他又叹起气来，转头看到了天空中的明月。明月皎皎，照我故乡。或许……他想，她可能会想回家乡看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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虚假的阴蚀王：派扫把星监视七仙女，完成自己的大计
真实的阴蚀王：派扫把星监视七仙女，给自己讲八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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