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尾君和它的贺槑槑同学

来啊,开脑洞啊⊙▽⊙

复嫣衍生 | 灯火阑珊(番外)-还君明珠-重逢(徐伯钧x白秀珠)

1、祝修老师生日快乐,爆肝双更。

2、还是“假如能够HE”系列,徐老头子和秀珠篇。

3、金燕西真的好渣,所以文中丝毫没有手下留情。

4、我依然在抗疫中,下次什么时候更不知道,诶,就这样吧,饥一顿饱一顿……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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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秀珠?”

 

当被按在地上的人这样喊出她名字的时候,她还有些恍惚不敢应答。徐伯钧沉着脸,一把将她拉到了身后,看着市长铁青的脸色,若无其事的继续寒暄。市长倒也配合,两人一人不提毛贼是东方人,一人不提这城市治安如此之差,各自给各自面子。

 

白秀珠的脸色发白。她认出了那抢她包的毛贼,正是几年前被她设计跑来圣弗朗西斯科的金燕西。怎么会遇见他?或者说,他怎么竟然沦落至此?

 

几个高大的白人警察正将人按在地上,他们已经逮了这伙人好几天了。这条街道属于圣弗朗西斯科的富人区,平日治安素来不错,但近日总有毛贼闯入,他们手脚灵活且熟悉这边的街巷,很是难抓。

 

这不,这次正巧撞上市长带着贵宾出来,贵宾的包却被抢了,场面甚是尴尬。

 

警长恭恭敬敬的把秀珠的包抵还给她,她看了一眼地上的金燕西,不知是否应当给他求个情。她正犹豫着,徐伯钧已经不悦的拉过她,将她塞进了车里。

 

他们搬来圣弗朗西斯科已经3年了,35年那时,徐伯钧将她送上去日本的船后便如法入睡,他鬼使神差的拆开了她赠送的护身护,发现了里面的字条。

 

那刻,他便什么都顾不得了。

 

他让徐远订了去日本的船票,没几日便跟去了日本,2年后,两人又移民到了美国。到了美国之后的徐伯钧也不安清闲,徐家和白家在瑞士银行都有大把的钞票,所携带的家产也实在不菲。白家投资了制药厂,徐家投资了军械武器。靠着金钱和原本的一些声望,加上白雄起和徐伯钧都是以前的军政人物,应付得来人情往来上下脉络,日子倒过得还算不错。

 

白秀珠也曾想过,自己是否会遇见金燕西。自打码头分别,她便再也没见过金燕西。在日本的时候,她和在日本留学的冷清秋见过面,冷清秋再婚了,丈夫同是留学生,也是进步革命者。两人说起以前的事,都刻意回避了金燕西。说来也怪,没了这人,他们反而能够相谈甚欢了。

 

自己的表姐王玉芬倒是曾和她提过一嘴。当年金家散了之后,表姐就干脆离了婚出走,她有自己的资产,过得还算自在快活。表姐说她收到了金燕西从美国寄过来的信——辗转了好些地方交到她手上的。信里说的是自己在美国急需用钱,希望自家几位兄长接济。

 

王玉芬翻了个白眼,她原本就不喜欢金燕西,现在她也算不得金家人了,就更懒得搭理他。且现在金家上下都自顾不暇,分散各地。想来金燕西这信写了不少,而金家人不是没收到,就是收到了也无暇顾及他。

 

白秀珠这么想着,车已经开到了家。他们在圣弗朗西斯科的家和唐人街并没有什么关系,而是位于帕罗奥图。一到家,就有管家佣人殷勤的接过他们的外套和包包。

 

白秀珠经常感慨于美国的社会风气。他们看不起中国人,看不起东方面孔——不包括他们这种有权有势的东方面孔。他们出门都有专车和司机,远一些甚至有私人飞机,压根不用去和被人挤公车。因为白家和徐家的投资,市政要员也多给几分面子,更因为徐伯钧之前军方的背景,惹得不少议员也来走动。

 

白秀珠只觉得这些人看人下菜,徐伯钧有时候则更为愤懑。他爱权,却不能说他不爱国。看到街上那些受歧视的华人,每次回来脸色都要难看好久。

 

“国家弱小,便哪儿来的什么尊重?!他们是尊重我吗?还不是因为现在我有几个钱,还不是因为我这些年和他们上层的走动交际以及在国内的关系?”

 

每次这种时候,白秀珠都只能劝他:“国内打仗呢,你就算上不了战场,那就捐飞机和药品啊——我们总不缺这些的。”

 

“该死的国民军,他们要我的命,我还给他们捐飞机?”

 

“那捐给共产党。”白秀珠快活的说道,“光耀现在不是和那帮人在一起吗?既然国民党要共产党的命,那你捐给他们的死对头好了。”

 

她倒是不懂什么政党之流的事物,也不过是为了宽慰自家老头子。有时候她也会想,跟着自己出来,他是不是后悔了。有时候又想,后悔又怎么样,继续留在国内,他迟早要没命。

 

这会儿进了房间,首先跌跌撞撞跑来的就是他们两岁大的小女儿光嫣。徐伯钧一见女儿便笑开了,抱起她就开始举高高,惹得旁边的白秀珠很是不快。

 

死老头子,动不动就让她生娃,她不要再生了啦!

 

到了晚上,这死老头子果然又拿今天见到的金燕西发难,质问她是不是对金燕西旧情难忘,动不动就把她往床上压——很难不相信这家伙就是随便找个理由搞颜色。她胡乱推搡了几下,也没打算真的拒绝,可往枕头下一摸,东西不见了。

 

因为实在不想再要孩子,这对没羞没臊的老夫妻前阵子买了计生用品。白秀珠这才想起来,今天早上光嫣跑进来玩,把东西翻了出来。她当时正急着出门,又有佣人进来抱光嫣,她脸一红心一急,直接把东西放进了包里。

 

然后呢?

 

她赶忙翻自己的包,果然什么都没找到。今天这包被金燕西抢了去,寻回来之后里面的东西就没了,莫不是他顺走了?

 

金燕西刚被人从局子里捞出来,但他脸上并没有什么快活的气氛。

 

捞他的人是唐人街黑道上的,捞他出来,自然是想让他去做“相陪”。早些年他来美国,发现箱子里的东西净是些不值钱的衣物,给家里写信又石沉大海,最终流落街头。好在他相貌英俊,倒是靠着这张脸在餐馆找了份临时工当伙计。可他一个大少爷,过惯了娇生惯养的日子,自然是吃不起苦的。机缘巧合,本地的黑帮就相中了他,让他相陪一些场合,从对方女人的口中套话。

 

这份活自然也不好做,和那些黑道人士的妻子情人偷情,被人发现就要小心让人打死。

 

可他又不敢不做这份工作,毕竟他欠了好些高利贷,按照现在赚钱的速度,估计下辈子都还不清。

 

直到,今天遇到了白秀珠。他还真没想到会遇见白秀珠,毕竟这里是美国。当年一别杳无音讯,也不知最后被徐伯钧抓到的白秀珠后来怎么样了。如今看样子,白家和徐家应当没撕破脸。

 

他想起白秀珠当时惨白的脸色,还有徐伯钧的举动,不由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。

 

白秀珠有多喜欢他,他很清楚。若是她能执意要离婚和自己结婚,白雄起只能认了。这里是美国,徐伯钧也没有兵了,自然无法那么轻易的杀了自己。只要能和白秀珠结婚,他完全可以回到以前的生活状态。

 

他这么想着,像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,全然没有考虑白秀珠是什么想法。于是,这几日便找机会在街上盯梢,看有没有机缘再次遇见白秀珠。

 

还真凑巧让他遇见了。和当时在国内的情况差不多,白秀珠独自出来逛街,身边只带了两个保镖和司机。他喊住她,她大惊失色,最终还是支开了保镖和司机。

 

两人在餐馆坐着,为了避免麻烦,白秀珠干脆包下了整个餐厅。

 

金燕西看着门口守着的保镖,再看看依然年轻貌美打扮精致的白秀珠,不由感到自惭形秽。两人寒暄了一阵,白秀珠内心尴尬,不知道那东西是不是被金燕西拿了。而金燕西盘算万千,想的是怎样才能唤起白秀珠对他的旧情。

 

他想,白秀珠定然是过得不好的。

 

她怎么能过得比他好?

 

估计也就是表面风光罢了,嫁了那样一个老头子,还是个武夫——估计是会打人的,且也难说,那人会不会有什么古怪的癖好。他打量着眼前依然娇滴滴的白秀珠,想着她委身于一个老头子,且又和自己私奔过一次,估计就等着他带她脱离苦海了。

 

他又想到自己前阵子偶遇他们顺到的东西——他原本以为是香烟,便摸进了口袋里,没想到却是这个东西。秀珠的包里有这种东西,该不会,那徐伯钧还让她去相陪那些有头有脸的人吧?

 

想到这里,他更觉得自己应当是拯救白秀珠脱离苦海的英雄,看她的眼神也更关切了些。

 

而白秀珠想,他知道当年的私奔是自己设计的吗?但转念又想,知道又如何?

 

一来,当年是他自己答应的私奔,他原本也没什么钱,又不是自己拿走了他的细软,只不过他没能如愿拿到她的钱而已。二来,自己现在有保镖在身边,在美国也有些家底了,就算他想报复,又能如何?

 

两人还是寒暄了一阵近况,随后,金燕西便关切的问:“他待你还好吗?”

 

白秀珠看着他如此诚恳的语气,不免觉得自己大抵是想错了,他大概不是为了钱来和自己套近乎的,也许……他真的关心自己。

 

“伯钧对我挺好的。”她礼貌的笑了笑,平静的说道。

 

金燕西的眼神却落在她锁骨的一处淤青上。白秀珠慌忙用头发遮掩——自然是她家老头子造的孽。

 

“秀珠,你……不必瞒着我。”金燕西看了看远处的保镖,这个距离,他们定然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,“我知道你当年本就不情愿,他有没有逼你做一些你不愿意的事?”

 

白秀珠看着眼前目光殷切的金燕西,很想点头。

 

她实在不想再生孩子了,现在闺女也有了,他该知足了吧?可是现在没了军务,公司又有徐远等人帮忙打理,空下来的老头子更黏人了。这样下去,她估摸着自己再生个老四也不远了——她怎么就不能拒绝这个死老头子过来亲热呢?

 

金燕西见她如此,内心大喜,却还是装出一副担忧的模样来:“秀珠,你就没和你哥说过吗?你还这么年轻,难道真的要在那个老头子身边蹉跎一辈子?美国是个开放的社会,你大可不必有什么传统思想,离婚在这里是很正常的。”

 

“倒也不至于要离婚。”她忙道。好不容易能长相厮守了,她只想把自己平淡的小日子继续过下去——还有,得想办法让那个老头子活得长点,她可不想到时候中年丧夫。

 

见她一脸惶恐,金燕西继续道:“我知道白家和徐家现在肯定还在合作,但是你哥怎么可以对你的痛苦视而不见?他怎么忍心呢?你要学会抗争!秀珠,你就不想追求真正属于你的幸福吗?”

 

白秀珠终于感到不对劲起来了。看金燕西这样子,似乎像是想和自己再续前缘。怎么,他不知道自己当初蒙了他吗?还有,不知为何他似乎认定了自己过得很凄惨。

 

她往后靠了靠,又打量了一下自己今天的打扮——似乎也不寒碜啊?这么多年过去,自己确实不是当年的小姑娘了,但她保养得当,特别是放在美国的环境里,看起来简直就还是个小姑娘。反倒是金燕西,他看着确实不怎么好,虽然依然英俊,但这寒酸的打扮和疲惫的眼神,明晃晃的暴露了他的不如意。

 

“没有,其实我过得真的挺好的。”她认真的说着,呷了口咖啡——不好喝,比不上家里的,“当初嫁给伯钧确实是我赌气,但是这么些年过来,他对我确实不错。他年纪是大了一些,也可能是年纪大,所以会迁就我吧。夫妻之间难免有摩擦,当初我也闹过,但是后来我们和好了。”

 

真是没一句他想听的。金燕西怎么都不能接受这个说辞。

 

“就他!”他不禁站起身来,“徐伯钧,那个老头子!比你大了那么多,一个只会杀人放火的武夫!”

 

“金燕西!”她喝断他的话,“请你对我的丈夫放尊重些!”

 

“你替他说话?”金燕西难以接受。

 

“我是他的妻子,自然替他说话。”白秀珠再难有好脸色,“你明知道的,又为何总在我面前说伯钧的坏话,他又没得罪过你!”

 

“他怎么没得罪我,他抢走了你!”

 

白秀珠真觉得自己听到了世界上最好听的笑话。她冷笑了两声,怒道:“燕西,当年我为何会嫁给伯钧你不清楚吗?他抢走了我?这话你竟然说的出来!”

 

金燕西见状喜形于色,道:“你埋怨我?我就知道,你还是爱我的,你就是用他来气我对不对?!”

 

白秀珠无语。眼前的金燕西像是魔怔了,拼命要证明她爱的人是他。她确实爱他——那是曾经。他消磨了自己年少时期所有的爱,甚至让她成了整个北平的笑话。当年的她如此卑微的祈求她的爱,甚至在结婚后都对他抱有幻想。当初自己酒后失身给徐伯钧,她是真的万念俱灰想要自杀的,而他呢?

 

他爱她吗?或许从不,他也从未爱过任何人,即使是冷清秋。他不过是想用所谓的“爱”点缀他苍白的人生,用“爱”的名义索取自己需要的东西。以前是为了打发时间锦上添花,现在的话……

 

她打量着金燕西。

 

“所以呢,如果我还爱你又如何?我已经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了。”她垂着眼睛,继续喝自己的咖啡,余光却依旧在打量金燕西。

 

金燕西欣喜若狂,激动的去握她的手:“那又如何,人在任何时候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。秀珠,我们还可以重新开始!”

 

果然如此。

 

她似是无意的躲开了他伸过来的手,深深的叹了口气。

 

“燕西,当年你若是和我说这些话,我会毫不犹豫的和你走。”她放下手里的咖啡杯,认真的看着来人。她怎么会觉得现在的他英俊呢,他明明那么落魄,连脸颊都有些凹陷,整个人也没有往昔挺拔了——家里那冤种至少还八块腹肌呢,这些年来,脸也丝毫不见变老的样子。

 

金燕西原本是狂喜的,可看着她冷淡的眼神,心里立马咯噔了一下。

 

“但现在已经不一样了,当年我去火车站送你,就已经对你彻底死心。当初,我是真心祝福你和清秋的。”她碎碎念道,“我和伯钧确实说不上传统上那种罗曼蒂克的爱情,我因为任性硬是嫁了,后来……终究还是做了真夫妻。你可以说他不是什么好人,但他真的没什么对不住我的地方。”

 

不,不要再说了。

 

“这世上还有一种感情叫做日久生情,他待我怎么样,我心里清楚,现在,我也是真的爱他。或许你觉得很可笑,我怎么会喜欢一个比我大这么多的老头子。我自己也觉得很可笑,但是那又怎么样呢?可能一开始是认命,后来……爱就是爱,又哪来的这么多理由。毕竟我当初爱你,也同样没什么理由,偏要说的话大概是看你长相英俊,但要谈条件的话,对我好不一样是条件吗?爱情和爱情之间,又有什么贵贱高低。”

 

她说着站起来,拿上自己的包就想走。

 

金燕西一把拽住她,坚持道:“你骗人!秀珠,你在报复我对不对?”

 

“我现在既不爱你,也不恨你。”

 

可白秀珠的回答,让他更加绝望。

 

“对我来说,你只是一个以前认识的人而已。”

 

金燕西还想拦,白秀珠轻轻扯开他拉拽的手,道:“对了,我大抵想到我是什么时候爱上伯钧的了。你还记得我们当初相约私奔吗?”

 

他自然记得,他现在落魄如此,也是因为当年他扔下她独自上了船,来了美国。莫不是因为这个,她才记恨他?

 

“当年我之所以约你私奔,便是因为伯钧吃醋,说我们之间有些什么。”白秀珠叹了口气,露出幸福又爽朗的笑容,“我为了报复他,特地约的你私奔。我知道你没打算带我走,我也不在乎,因为我压根没打算走,我就想气气他,让他追过来捉奸。到时候他就知道他冤枉我,我就能让他跟我道歉了。也因为这个,我当初只是随便带了些衣服,根本没拾掇值钱的东西。”

 

金燕西浑身冰凉。他并不是没想过是不是白秀珠搞的鬼,又一直拒绝相信。他拒绝承认自己被这个没脑子的大小姐耍了。

 

“但后来他真的给我道歉,我却见不得他那样了。”白秀珠这模样,像极了当初他们热恋的时候,“我当时就心想,诶,怎么就对这老头子心软了呢?现在想想,大抵就是那个时候吧,他愿意在他的那些兵面前和我道歉的时候,我真的爱上他了。”

 

她沉醉在她幸福的回忆里,而他即将面对破碎的梦想。这一刻,金燕西发了狠心,有那么一刻,他竟想杀了白秀珠。

 

是她毁了他的一切!如果不是她,他不会流落到美国,如果不是她……

 

“燕西,你在怪我是不是?”白秀珠算是看透了他,“你就从来不会从你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吗?我见过清秋了,你以为她死了,觉得把所有的过错都推给她就行了是吗?当初你见过的那个装满珠宝的箱子,我就是拿去给她的。她现在过得很好,很幸福。燕西,成熟一些吧,我无意用你的不幸满足自己,我也不需要。圣弗朗西斯科有很多中国人,他们大多也是身无分文在这里从头开始打拼的,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过得如同你那般不如意。”

 

她径直朝着门口走去,金燕西想去追,被两个高大的保镖一把拦住。

 

金燕西只得回到自己寒碜的住处,远远的就看到徐远从那里面出来。他慌张的躲到一边,心想这个地方自己大抵是住不下去了。以徐伯钧的心狠手辣,这徐远怕不是他派来杀他的。

 

他溜进自己的住处,确认安全后开始收拾自己为数不多的几件行李。门忽然开了,他吓了一跳,转身发现是黑道大哥手底下的一个心腹小弟。那人倚着门框抽着烟,吐出长长的烟圈。

 

“你小子可交了好运,刚才有贵人来过了,把你的欠款清了,还要求我们老大以后不准再找你麻烦。你放心,你那贵人似乎厉害得很,我们老大也得罪不起。”

 

那小弟又上下打量了一下金燕西,调侃道:“我说,你既然认识这么厉害的贵人,怎么还在我们这儿混呐?”

 

金燕西干笑着,心里又活络起来。心想,莫不是秀珠最终还是狠不下心?

 

“你过来。”那小弟又说。

 

金燕西乖乖的跟着出去,那小弟走到走廊转角的公共电话亭,拨了另一个公共电话亭的号码,直接递给了金燕西。金燕西犹豫的接起来,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嗓音。

 

“小子,以后不许再联系我家秀珠。”

 

竟然是徐伯钧!

 

“钱我给你还清了,以后也不会再有人找你麻烦,你大可以找些正经工作认真过活。但是如果让我知道你还来纠缠,我的手段你知道的。”

 

说完,对方利落的挂了电话。

 

“怎么,是你哪个相好?”小弟还在调侃,金燕西却是连个僵硬的笑容都挤不出来了。

 

这世界上最惨的不是曾经的爱人恨你,你的情敌落井下石。而是曾经的爱人视你为路人,你的情敌给你兜底擦屁股。

 

也偏生这种时候,他真心对自己之前的行为有了几分后悔。无论是秀珠还是清秋,她们其实都是很好的,而自己当初却没有好好对她们。

 

秀珠回到家已经有些晚了,光复还在书房弹钢琴,徐伯钧坐在一边捧着一本琴谱,上面密密麻麻的音符看得他头疼。他总被秀珠说是武夫,就一个劲培养两个儿子的文化艺术。光复的钢琴弹得很好,光英学的画画,现在每周家庭教师都会上门辅导。至于光嫣,她还小,等她大了一些,他打算送她去跳舞或则拉小提琴——她若不愿意就算啦,宝贝闺女,他舍不得凶。

 

秀珠看着这场景,笑着回屋换衣服去了。

 

睡前,秀珠翻着自己订阅的时尚杂志,满不在乎的说起了今天傍晚遇到金燕西的事,又把他们在餐厅的对话和盘托出。她抬眼去看徐伯钧的反应——他无所谓的“嗯”了几声,表示自己在听,手里依旧翻着商报。

 

“你不在乎我!”她一把扯了他的报纸,开始耍脾气,“好啊,那我明天就去找燕西喝茶逛街!”

 

“别胡闹,我量他也不敢应你的约。”徐伯钧笑得好不得意。

 

白秀珠终于看出些端倪,掰过他的脸,问道:“怎么,你去威胁他啦?”

 

“我可是好心帮他还了债,给他一个好好做人的机会。”他刮了刮她的鼻子,“条件就是不许再来找你。至于他以后是不是真的能好好做人,哼,我可管不着。但是他要是还敢来找你……给脸不要脸,那让他从世界上消失的法子多的是。”

 

她还真对他有些刮目相看了。

 

“秀珠,是谁说不想再生孩子了?”他的目光看向正在摸自己胸膛的手,又看向自己身旁一脸无辜的小娇妻。

 

“这是两码事。”她咕哝着将手伸回来,道,“我就摸摸你而已啊,不然这你腹肌多可惜。难道你还想出去给外面的野女人看?”

 

督军无语,督军翻了个身,直接把小娇妻压在了下面。

 

“别闹,我是真不想再生了。”她委屈得眼眶都红了。

 

“不让你生。”他亲了亲她的眼角,轻声道:“我们的孩子够多了……前阵子去做了个手术,以后不让你生了。”

 

她愣住了,起身看着依然面带笑容的他,忽然有些想哭。

 

“又怎么了?”

 

“没什么。”她抱着他的脖子,对着他的下巴亲了一大口。

 

Ok,今天她打算为所欲为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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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燕西眼里的徐伯钧:可能有奇怪癖好(变态),杀人放火无恶不作没文化的暴力老头;

瓜耀眼里的徐伯钧:顽固爱权泯顽不灵但确实有点厉害的老爹;

徐远眼里的徐伯钧:神,督军做啥都对;

白雄起眼里的徐伯钧:同学兼妹夫,军政靠山生意伙伴;

秀珠眼里的徐伯钧:娃的爹,死老头子身材真好🤤,我想色色但我不想再生娃了…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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